Silmarosse

Umbar, i lirit imma teca, i lirit imma etécië

【Silm】意难平

沙雕文《真相是假》的番外,ooc预警

CP:一句话梅熊,Feanor/Nerdanel,Fingolfin/Anarie,隐藏的、并未成真的Feanolfin







费诺第一次见到芬国昐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根本不如梅斯罗斯可爱。芬威不能理解为什么费诺可以从紧闭双眼、皱巴巴一小团的婴儿身上看到不可爱,但是费诺说:


“爸爸,你根本闻不出来!”


芬威不能理解为什么费诺可以从根本没分化第二性别的小团身上闻到不可爱,但是芬威说:


“来,亲爱的孩子,给我看看你的大儿子。”


费诺暂时把讨厌的弟弟忘了,抱起梅斯罗斯递给芬威。


“他眼睛真像你!”芬威说,充满感情地看着儿子和孙子,他想到了一大家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遥远的)未来,心花怒放。


费诺看着父亲,诺丹尼尔在他身旁牵着他的手,愉快地向他眨眼。


费诺完全把讨厌的弟弟抛诸脑后。





芬国昐在只能从芬威充满感情的描述中想象费诺的时候,就认识了梅斯罗斯。


那时,芬国昐回忆,梅斯罗斯就注定会长成全提里安最靓的诺多之一。为了避免和他竞争,大家都希望分化出的第二性别和他不同。


虽然,这没有用。


虽然,芬国昐猜测,他也所愿得偿,人人都认为梅斯罗斯是Alpha,但是芬国昐不这么认为。


他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出生的时候,代表第一家族前来表达营业性祝贺的梅斯罗斯,望向芬巩——那时候还是一个皱巴巴的小团——的充满感情的眼神。芬国昐想,只有对孩子狂热到神经错乱的Alpha(比如芬威,但是这一条芬国昐从自己脑中划去了)、同样狂热的男性Beta和真正的Omega会拥有这种眼神——对着一个刚出生的、眼睛都没睁开的、皱巴巴的小团子。


“他真可爱,不是吗?”梅斯罗斯轻声说,阿奈尔瑞微笑着把芬巩递给他:“请抱抱他吧,奈尔雅芬威。”


梅斯罗斯轻柔地接过芬巩,摇了摇他,这时,芬巩在梅斯罗斯的注视中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真像您!”梅斯罗斯看着芬巩,对芬国昐说,充满了感情。


芬国昐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成为冷漠而不负责任的父亲的未来。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庭。短暂的、飞逝的童年;微弱的情感。


他又冷酷地想,或许注定如此。





后来芬威的家族完全如芬威所愿,成为了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一大群。


芬国昐和阿奈尔瑞,在银树柔光如雾的时分,坐在庭院里的月桂树下。他们安静地读书或写作,偶尔谈天,细碎的馨香落在纸页上,窸窸窣窣。


“我一直觉得图尔巩最像你,”阿奈尔瑞突然说,“他还没成年,就学会演讲了。”


“可能是芬德拉托的原因,”芬国昐回答,“他们两个,那段时间里简直着了魔,想要得到,哦,阿尔达的真理。”阿奈尔瑞轻轻地笑出了声。芬国昐继续说:“青春期的孩子。”


“并非如此吧,睿智的芬威?”阿奈尔瑞微笑着问,“芬巩和伊瑞皙才是一般所说的青春期的孩子……”


“他们不是,他们还没长到那么大呢。充其量出生三到五个双树年。”芬国昐说,也笑了。


“诺罗芬威,”阿奈尔瑞脸上留存着微笑的涟漪,她说,“我到现在还没看透你。可是我想,你真是可爱。你也值得被爱,值得最好的家庭。”


芬国昐看着妻子。他们都是一如的首生子女,他们永生不老,可是他们心中的情感之火早已冷却。他们是对模范夫妻,从未发生矛盾,仍然和彼此十分亲密,仍然爱这个可爱的家庭。阿奈尔瑞的笑容还是婚礼上那一个,带有她独特的纯真和智慧。芬国昐知道他们都在外表上青春如旧,但是所谓模范夫妻的含义中,本身就暗示着冷却的心火。模范夫妻的情感不是风暴或地震,而是壁炉中的一点火星,只要适当温暖就足够。


“谢谢你。”他轻声对妻子说,“你就是最好的家庭。”





费诺冲进庆典会场,面对所有庆祝的精灵同意了梅斯罗斯和芬巩的婚事。为了他即将出生的孙子。


诺丹尼尔听说后,出于对孙子的全方位考量,独自找到了芬国昐和阿奈尔瑞。


他们三个其乐融融地在金树光芒闪耀的庭院里坐下,就坐在芬国昐和阿奈尔瑞最喜欢的位子上。


“我和费雅纳罗虽然已经分居,但是这件事情与我实在息息相关。”诺丹尼尔说,她眉间有一道浅浅的皱纹,岁月不会在首生子女脸上留下痕迹。芬国昐知道,诺丹尼尔的皱纹是情感的镌刻。是持续了长久年月的爱情在艾尔达外表上的刻痕。


“当然。”阿奈尔瑞说,“况且这是最大的幸福。”她说着,把兑着葡萄酒的茶倒进诺丹尼尔的杯子。


“我们相信两个孩子。”芬国昐说,“他们深爱彼此,况且这也是个不乏理性和现实考量的组合。”


“哎呀,这茶真不错!”诺丹尼尔惊喜地说道。“我觉得你会喜欢一点酒的。”阿奈尔瑞说。“谢谢你。”诺丹尼尔碰了碰阿奈尔瑞的杯子,她俩都俏皮地笑起来。


“我知道,诺罗芬威,我们都知道唯一的问题在哪里。”诺丹尼尔又喝了一口茶,眨了眨眼睛。芬国昐和阿奈尔瑞知道她是这场对话的主人,等着她再开口。


“我知道怎么搞定他,但是……哦,他真麻烦。”诺丹尼尔说,红头发微微颤动。


她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情,就像不久之后就要和费诺结婚,而不是生育了七个儿子的很久之后,终于被热情撕裂了婚姻分居两地。


“我们绝对还得拜托你。”芬国昐微笑着说,“我们乐见这场婚事,你绝对是孩子无可争议的祖母,两个孩子也一定这样想,芬国昐家族永远欢迎你,诺丹尼尔。我们非常希望芬威家族更紧密地联合起来。”


“天呐,”诺丹尼尔说,“你说什么话都是这样,是不是,诺罗芬威?”她转向阿奈尔瑞,“亲爱的?他真是捉摸不透,对吗?”


“好了,”阿奈尔瑞回答说,看着芬国昐,“他并不总是这样,我来告诉你。”


芬国昐站起来,她们现在不需要他了。他礼貌地把空间让出来,独自穿过月桂如烟的香气。


现在他和费诺不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这个念头仅仅是在他心中长留不去,却没能引发任何结论或激起任何心情。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芬国昐想,平安喜乐都是浅显之物,而他无法离开、长久地依赖着它们。他的理性和情感都这样告诉他,他必须平安喜乐。


但是他内心潜藏的那些、他在生活中缺失的东西,如同灼灼燃烧的野火,逼催着他走向镜子的反面,逼催着他走向痛苦,逼催着他走向毁灭。


阿奈尔瑞说,我看不透你。他知道他的孩子们也这样想,虽然他们彼此深爱。


他知道只有一个唯一的存在或许懂得他的内心。也因此,费诺鄙视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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