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arosse

Umbar, i lirit imma teca, i lirit imma etécië

【silm】Zoroastrianism -拜火教-

paro

CP:Feanaro/Arakano  (斜线无意义)

*三*

  把Arakano赶走后(尽管对方百般暗示自己在辛苦了一上午之后还没有吃午饭),Feanaro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于是他决定开始工作。上次那个客户回了邮件,他点开,对方问他能不能再设计一个戒指,这一次是一块红尖晶,约九克拉大小,颜色倒是不错,偏深红。另外对那个吊坠表示感谢,问他有没有兴趣到某某地方发展。Feanaro回信说设计戒指可以,但是“招聘就免了,我总有一次会让客户大发雷霆的”。

  他再次点开红尖晶的图片,突然想到,他曾经可以让火焰在宝石里跳动,他做到过,但再也做不到了,有些东西对于神灵也是短暂且唯一的。他想到烧毁的海港,想到赫拉克里特的格言,想到尼禄治下成为灰烬的罗马,想到波斯人的先知,想到那个最后疯了的费里德李希以火的名义宣告超人的精神,想到无数次他接受献祭,吞下所有城市、所有航线、所有智慧、所有帝国、所有生和死,杯子空后再盈满。这一次,在新的千年之中,他的杯子装满了廉价的方便面,而他的信徒在十一月吃哈根达斯,还在他的杯子里添上更多的方便面。世界已不再是一团活火,Feanaro也不再点亮宝石和灵魂了。这些想法在Feanaro那里只逗留了一瞬间,又像火花一样流散。他开始在那块红尖晶上构思起一朵凝固的火焰。

  Feanaro又是被门铃吵醒的。他发现已经周三了,现在是下午六点。他拉开门,思考要不要干脆给Arakano一把房子的钥匙,又在看到对方的同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安,……!”被及时打断。

  “你一定要到我面前来念祷文?!”

  “我在心里念的话您能听见吗?”

  “当然可以。”

  “您能想不听就不听吗?”

  “你在心里念祷文能听到我打断你吗?”

  “所以我是给您一个打断不想听的祷文的机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当然,在Feanaro的想法里他是在威严地瞪着Arakano.他觉得这就是事实,因为Arakano脸上出现了(讨好的!)微笑。

  “您想出门散散心吗?”

  “不想,你看不出我刚刚醒过来吗。”

  “所以才需要活动一下。”

  “现在十一月了,天已经黑了。”

  “在您的身边无处不是光明。”

  “你觉得我一定会去?!”Feanaro隐隐有了怒容,“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人类,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不敢。”Arakano低下头,眼神一闪,“您既然醒过来了,就吃顿晚餐吧。士力架对牙齿不好。”

  “我不是你母亲的三舅的大伯的表叔公,士力架和我的牙齿无关。”Feanaro冷哼(他觉得自己最近经常做这个动作,把这笔账算在Arakano头上),猛地关上了门。

  他打开冰箱,取出一份速冻披萨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一回头,就看见桌上那桶士力架。披萨热好了。他一边吃,一边把戒指的设计发给客户。这会儿,他有一个想法,所以心情似乎又变好了。

 
 
  Arakano是被门铃吵醒的。星期四凌晨一点四十八分。他叹口气,先默背了一遍晚祷文。

  “闭嘴。”Feanaro没有给他念出晚祷的机会。

  Feanaro眼睛里跳动着笑意。他把三桶士力架塞到Arakano的怀里。

  “您这是?”

  “年纪大了吃不了太甜的。另外,”他眨眨眼,“小朋友,当心蛀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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