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arosse

Umbar, i lirit imma teca, i lirit imma etécië

【Silm】【沙丘AU】阿伊尔

*时间线在沙丘之子和沙丘神帝,但…反正也是魔改…

*宅白薇等边+白银,氩是宅薇之子

*阿伊尔,意为“牺牲日”,也即魁萨茨·哈德拉克日,是穆阿迪布追随者们的第一个圣日,以纪念使他得以实现“同时在多处存在”的死亡。

 

“饮我的血,或可解你的干渴。”——纪伯伦

 

1

“请牢记这个教训!如果你想留住你的人性,你必须放弃这个宇宙!”

——厄拉奇恩的传教士

 

    他心烦意乱。为什么?阿瑞蒂尔观察着男孩——那继承了祖父名字的男孩……第二个阿拉卡诺。不该出生的阿拉卡诺。魁萨茨·哈德拉克与死灵之子!他母亲的那双金属眼令阿瑞蒂尔颤抖。一个死灵,一个门泰特,一个曾经的贝尼·杰瑟里特……她恐惧地怀疑着特莱拉人的目的,还有他们背后的力量……技术的力量……姐妹会所深深憎恨的非人的力量。在内心更深处,她冷静地知道,她更恐惧的是死灵埃兰葳的目的:这恐惧不可遏止、无法停息,甚至被它的主人所放任,只因它发源于爱而非恨。这令阿瑞蒂尔感到安慰,因为它纯粹是阿拉卡诺家族的方式:用爱回报人。阿拉卡诺家族就是如此赢得忠诚的——然而他们并非以此赢得宇宙。

    小阿拉卡诺已经在接受贝尼·杰瑟里特式的普拉纳-宾度训练,阿瑞蒂尔能从那年幼的面庞上看到对肌肉和神经的控制。但他瞒不过她,她是一个更年长、更熟练的怪物。她抚养了他!当图茹卡诺独自走进沙漠。那是一个双月高悬的清凉夜晚……死亡的风吹拂着,弗雷曼人的古代诗歌是这么说的,死亡之风。她就在那时、在沙丘上找到了死灵,和那个尚在生长的胚胎。你怀孕了,她向埃兰葳宣读判决,你怀孕了,可你是一个复制人!一个门泰特!你不是她!那双金属眼转向她,说,是的,陛下。我不再是贝尼·杰瑟里特,意味着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子宫。阿瑞蒂尔完全明白对方在子宫这个词语下隐藏的意义。

    让姐妹会和她们的子宫见鬼去吧。她冷冷地想。随后她意识到她今日如此执着于姐妹会的原因:她母亲,阿奈瑞皇太后即将来到厄拉科斯。一个不忠的贝尼·杰瑟里特,制造了她、训练了她、抛弃了她。抛弃了自己创造的怪物!她甚至不恨她;阿瑞蒂尔从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冷漠的恨。她来做什么?在那次背叛后,阿奈瑞重新回到了姐妹会的黑袍之下吗?这也不无可能,毕竟她生命的前二十年都在接受贝尼·杰瑟里特训练,她已经深深根植于那一种模式。如今她失去了丈夫、儿子和女儿,她老了,疲倦于背叛;回到一种熟悉的模式是一个具有诱惑力的选择。

    也许这就是小阿拉卡诺焦虑的原因;也许她来这里是为了测试她的孙子。这样的猜测相当合理,令阿瑞蒂尔稍微平静了些。随即她意识到某件事发生了,她的侍卫中出现一丝骚动不安,这立刻使她怒火中烧。为首的绿衣侍卫低头来到她面前,不,她已发现那士兵的脸上写着不祥的消息,不。

    侍卫用阿拉卡诺家族的战时密语报告说:伊缀尔公主独自走进了沙漠。

    阿瑞蒂尔控制着自己的神经,同时令心肌的收缩放缓。我必须控制自身,成为人类而非禽兽。她受过的训练反复申明这一点。冷静的思考和分析才是解决之道。她用密语发问:过程?

    公主摆脱了埃克塞里昂。

    这么说,他是她的同谋。阿瑞蒂尔从她的翠玉宝座上起身,宣布道:“让埃克塞里昂来见我,现在,立刻!”

    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被她音言中的力量所震撼。侍卫迅速去执行她的命令。与此同时,她看到埃兰葳出现在大殿入口处。她感到一丝松懈和厌倦,埃兰葳知道她需要她,就让那该死的门泰特给她一些无情的数字吧,就让她带着该诅咒的黑暗目的给她一些安慰……她坐回了皇帝的宝座。小阿拉卡诺走近她,握着她的手,这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一缕微风,另一个阿拉卡诺的温度……但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那男孩审视的、计算着的眼睛。他也是一个贝尼·杰瑟里特怪物。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子宫。

    阿瑞蒂尔能分辨出这一声明中没有谎言。那孩子——阿拉卡诺的诞生是因为失去控制的爱……这想法以其天真诱惑着她。

    然而,她面对着的敌人是特莱拉人、姐妹会和宇联公会——三分之二个宇宙。她的敌人还包括门泰特的品格和科瑞诺家族的阴谋……她的敌人会将失控作为计划的一部分吗?这其中有显而易见的悖论,但荒谬可能恰恰是最好的掩护。她不得不时刻警醒自己:她最大的敌人是她自己的局限

    这不间断的自我鞭策令她疲惫非常。


    死灵埃兰葳穿过整座宏伟、广阔的大殿,阿拉卡诺将审视的目光转向他的母亲。

    “我已得知伊缀尔独自进入了沙漠。”埃兰葳以门泰特得出结论的精确语气说道,“她得到了父亲臣子们的支持——至少在穴地的弗雷曼臣子中。”

    “问题是他们倒向她的程度。”阿瑞蒂尔说,感到冰冷的怒火在她理智的外壳下爆发。

    “我需要数据,”埃兰葳说,“如同每一个门泰特。但你的情报机构没有提供足够多的信息,我知道传统的弗雷曼人谨慎寡言,往往只在内心做决定;但你显然需要更精明敏锐的手下,陛下。”

    皇帝意识到她的门泰特使用了一种坚定的声音。没有谎言,埃兰葳正如她表现得一样自信。

    “我了解埃克塞里昂,”阿瑞蒂尔说,“正如我哥哥那样了解他。”她停顿了一下,仔细搜检所有的先祖记忆,她甚至找到了另外十七个埃克塞里昂,她以祖先的眼睛看到他们……其中有三个是这个弗雷曼耐布的祖先,相似的骨骼、相似的声音,他们生活在弗雷曼人流亡宇宙之前:数千年前。在她眼前他们却只是孩子。

    “他此人是两种美德的结合:无畏和自制;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弗雷曼人、沙漠领袖。然而,如果说我们家族的命运对人类有何种启示,那必定是这一点:人的伟大之处往往也是其弱点。英雄死于其勇气,哲人死于其智识,他们的名字和鲜血在历史上淋漓。对于先知,能杀死他的唯有其预见;对于皇帝,能击倒她的唯有其帝国。现在我们知道了埃克塞里昂此人的缺陷:他的自制意味着保守,他的无畏意味着顽固,他是一个极其忠实于历史的人,忠实于群星和美德。他不会背叛任何人,他从不忠于他们。他献给我哥哥的忠诚是回报他给予的爱和绿色的幻梦;我亦给他这两样东西,但如今他不是我的,而属于伊缀尔。告诉我,博学家,我的侄女,你的女儿,究竟给了他什么?”

    门泰特进入了计算状态。她同时知道皇帝自己对伊缀尔的了解并不比她这个亲生母亲少,阿瑞蒂尔了解得更多,拥有更多数据。伊缀尔也是一个阿拉卡诺家族中的先知。埃兰葳要从此处入手:先知如何给予人类中的不同个体以礼物。她有数百万年的数据,自人类社会形成的初期,直至巨型宇航器穿越数万光年的如今。她完成计算是很快的,她看到皇帝低垂的眼睛,得出了另一个结论:阿瑞蒂尔也完成了计算。

    臣子先作报告。这是规则。“她许诺令他最强烈的愿景和渴望成真。”门泰特说,“她的能力足以使他相信这一许诺。她的许诺是,将沙丘还给他,和穴地里的旧弗雷曼人。”

     “简洁。”阿瑞蒂尔从喉头模糊地发出赞许,然而埃兰葳的某种直觉告诉她,皇帝再次发怒了,尽管弗雷曼式的生活和贝尼·杰瑟里特训练令阿瑞蒂尔的身体处于无限冷静、安宁的状态中。“你在告诉我,她许诺给他的是人性。”皇帝低沉地陈述道,而埃兰葳穿过那无波的表面,窥探到其下涌动的深水。在阿瑞蒂尔克制的声音里掩藏着猛兽的咆哮。不,她不能去计算阿瑞蒂尔,门泰特警告自己,埃兰葳绝不可去计算阿瑞蒂尔。因她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界限,以平衡属于人的思考与属于机器的精确。她选择的是阿瑞蒂尔。

    “我仅仅提供建议。”门泰特说,“您所称的人性,我更愿称其为模式。对于您关注的埃克塞里昂,它是他的模式,而非某个更大群体的模式,亦非形而上学意义上的任何概念。您在被语言欺骗。”

    “而你在怜悯我。”阿瑞蒂尔那双湛蓝的眼睛直直刺过来,仿佛在检视埃兰葳头脑中每一个角落。她们两人此时或多或少都明白,被寻找的是什么。

    “我不会怜悯你,正如我不会怜悯图茹卡诺。”埃兰葳轻声说。她知道宇宙的皇帝在她的翠玉宝座上动摇着:被诱惑、被说服。她知道阿瑞蒂尔完全能分辨实话和谎言,她知道阿瑞蒂尔能从死灵的身体中认出那个旧日的心灵,她知道某种意义上她永远是埃兰葳,而不是死而复生的、成为门泰特的一柄武器。她等待着自己的胜利。这需要时间。

    “你走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阿瑞蒂尔命令道。

    这需要时间。但埃兰葳相信她仍能取胜……需要时间。

    她与阿拉卡诺手牵着手,走出皇帝的大殿。阿拉卡诺流着眼泪。“我替你将水赠予她,”男孩说,“埃兰葳,我肉身的母亲,也是我体内千万个人类先祖的后代……你们所寻找的泪水,我将替你们而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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